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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画家汪庆誉与启功先生:忘年交,师徒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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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出生于1912年,一位出生于1972年,相隔六十年,却踏入同一条河——书法世界,二人也结下一段忘年交,一份师徒情。前者是当代书法界泰斗级人物、中国现代书法的优秀继承和开拓者启功先生;后者是青年画家汪庆誉,他也被誉为“启功书法传承第一人”。

汪庆誉与启功先生的合影,左为汪庆誉,右为启功先生(邹锡兰 摄)

启功2005年离世,至今已有十来年。但是每次提及他,汪庆誉就感觉:“他的音容笑貌乍时浮现在我的眼前,恩师仿佛并未走远,宛若仍忙于鞭教,抑或年迈身老正蜷居在他那幽静的小胡同里颐享晚年,和我这位学生只是遥隔千里遐远罢了。”

现在的汪庆誉,从正楷、隶书、行草到山水、花鸟、人物,样样精通,已是一代杰出青年书画家,他的作品被中国国家博物馆、中国军事博物馆及法国、新加坡、香港、台湾等地的博物馆广泛收藏。

与启功先生结缘

汪庆誉出生于中国三大地域文化所属地之一的安徽省黄山市(曾经的徽州)。自幼喜爱搬弄笔墨,他临写过《张迁碑》《好大王碑》《寒食帖》《中秋帖》等,等有小小成就时,就时常在全国性书画报刊、杂志上刊登发布自己的书法作品。

(邹锡兰 摄)

“我也乐于向书画界前辈们学习点书法方面的知识理论,共同探讨书法的一些创作体验,久之,对书法的认识和偏爱由表层到内里,由浅薄到深刻,由兴趣到责任。”

从那时起,汪庆誉非常渴望能遇上一位“高人”,能真正给他的书艺道路指点迷津,扶辙掌舵。如果夙愿能成,那将是他人生中一件快意荣幸之事。

1998年,汪庆誉到浙江绍兴参加一个全国性学术活动,第一次见到启功先生。面对眼前这位在书法界地位卓越的前辈,汪庆誉心存敬畏,也有点紧张。但是很快,启功先生的谦恭和可亲力让他打消了原先的许多顾虑。他便在会议的休息时间,向前辈请教关于书法创作的问题。启功对这位晚辈也十分谦和,不厌其烦地一一作答。最后二人还在兰亭书法碑前合影留念。

初次结缘后,启功先生给汪庆誉留下深刻而难忘的印象。后来,他多次在赴京参加中国书协举办的培训时,去看望启老。一来二去,也激发了汪庆誉学习启功体书法的兴趣。随后,在耕习传统书体的同时,汪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倾注于启体书法的研习和训练。

“久而久之,我对启体书法领悟出了许多原本未曾感觉出来的‘味道’。这种感觉并非完全出于对一位书法大师人格和声名的仰慕和崇拜,更深的是源自对其书道的一种人格化的理解和透彻的赏析。”汪庆誉说道。

有一次,借上北京的机会,他又特意挑上一两幅较为满意的习作呈让启老过目,启老看后,先是褒辞了一番,然后针对作品一字一字地解析给我听,斧正了一些瑕漏之处,使他受益匪浅。启老还特别提醒汪庆誉,跟学他的书体固然好,但中国书法博大精深、浩瀚烟渺,最重要的是学先人经典的东西,首务是多读帖、习帖,只有继承吸收前人那些传统固本之精华,个人的东西才能在继承中突破陈囿。

(邹锡兰 摄)

启功先生在书法领域上的功课也是如此遵循并身体力行的,习帖和创作是每日之必修课。先生的言行深深地触动着汪庆誉,鼓舞着他书法前进的每一步。

“艺术是一个人内在品质的折射,‘高品质的人格建造高品质的艺术’,先生如是说。现在社会上流传的启功弟子,其实,准确地说,多是受其书艺影响,跟其短暂学习书法理论,抑或受过其文化思想教导的青年后秀,从另一层面上讲,表达了受过启老思想开导的学生对老师的无比尊敬和缅怀。”

启功体传承第一人

启功体书法是启功独创的一种书法,是中国当代书法流派之一。

(邹锡兰 摄)

著名美术评论家、美术史论家陈默昂认为,启功先生的书法以其矫健的点画、精美的结构、优雅的意境而独树一帜,彪炳史册,深受大众的喜爱。他的字隽永挺拔,清风梅骨。剖之,其字形修长、肥瘦并施、比例适当、间隔匀称、呼应有致、迎让相谐、向背生情、俊逸成韵、圆活欹侧、简省有度、变中求法。

陈默昂认为,纵观当前,习“启体”书法者甚多。从普遍意义上看,多数者非慕之于名,则趋之于利,带着很大的功利性。在这晕轮光环的罩射下,名人效应确实造就了一部分习者,同时也殆误了许多新人。原因是,众多习者没有真正能够理解“启体”书法的内涵,他们只是从表象上单直地去临摹、仿生,领悟不透启体书法的精神和本质所在。

(邹锡兰 摄)

而汪庆誉在习书和创作的过程中,首先摆正自身的位置,稳扎书法传统根基,潜心研习先古碑帖精粹。经过启功先生的精心指导,汪庆誉不断的继承和创新,经过一番勤思、积累、变通,创立了既有浓郁启体风格又独具个性的行草,他将其行书作为书法创作形式的主体。

观赏汪庆誉的隶书作品,陈默昂评论道,其角度新、距离游、身形变,绽显出作者博大的胸怀和豪迈的气质。胸有成竹、意在笔先,思绪随激性突发是读者初触作品的印象。在具体的外表形式中,我们不难看出其步法有序,章法天然,锋起锋落,平正方圆,富有极强的音乐感和节奏美,展示了他融会贯通、深入精微、大胆运笔的创作风貌。从内在的本质上看,作品气息新、格局大、涉猎广,博涉约取、格调高古、浑厚雄健、朴茂生拙,墨法以白破黑、泼墨出奇,在淡墨中取意,在宿墨中得趣,气势宏伟、庄严凝重,这一切深深震撼着读者的内心。

“作品较启书相媲,惟妙惟肖,生动传神。若非亲临观其创作,实难辨其真伪。作者难怪被当今世人推为‘启功书法传承第一人’。”陈默昂写道。

启功体的用笔、结构、意境之美

既是启功体书法的传承人,汪庆誉对启功书法颇有自己的认知和见解。

汪庆誉认为,启功先生命运多舛,五十年代末被划为“右派”,但是他埋头临写并刻苦钻研,在逆境中以冷静的情绪和萧散的笔墨,创造了笔法秀俊和形体清丽的书法,具体地呈现出其点画上的用笔美,间架上的结构美,以及两者结合而汇成的全幅意境之美。

(邹锡兰 摄)

“先生的书法每一点画,都构造一个实在的形体,显示出运动的力量和气势,从而反映出现实中各种事物的质地之美。字犹如纸里萌发出来一般,‘细如游丝’或‘轻若蝉翼’之笔,让人感到浑润或一定的厚度,极富活力、韧性、弹性,自然会联想到‘柳条’、‘钢丝’或‘万岁枯藤’。古人倡导的‘下笔不浮’、‘刻入纸中’,先生是深得要领的。”汪庆誉说道。

在结构方面,汪庆誉认为,启功先生的书法“求规之所以为圆与方之所以为矩者以摹之”,即讲究书法的“平衡对称”,基于这种认识,先生的书法初入唐楷,笔规墨矩,行书既讲究独体字结构搭配的平衡对称,更讲究合体字结构搭配的平衡对称。这在先生的大量立轴作品中都有显例可寻。

在意境上,汪庆誉认为,启功先生的作品由全幅到通篇,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,点画冰雪,横竖珠玑,玉树雕翎、朗朗爽爽,没有丝毫杂乱冗沓的现象,于是产生了令人向往的意境之美。它象文学艺术那样,把情与景,意与境交融在一起;又像绘画艺术那样,塑造了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,让作品产生强烈的观赏性和感染力。

“启功先生正是通过上述的用笔之美、结构之美和意境之美创作了他独具儒雅的文字载体——启体书法。其书法艺术之美,犹如他的‘坚净斋’名字一样,‘一泉之水取其坚,一勺之水取其净’,美得自然,美得脱俗,美的朴素……这因素取决于他的思想情感,审美趣味,对客观世界的认知以及其较高的学识素养。今天,当我们每次赏读他的作品时,我们不仅为之肃然起敬,更为我们的民族文化史上有这样一位书界巨星而自豪。”汪庆誉说。

一个是书法界巨擘,一个是书法界新星,启功先生与汪庆誉的缘分,是书法界的一大幸事。在启功先生的影响下,汪庆誉才能够不断提高自己的艺术造诣;也正是汪庆誉的努力,得以将启功体不断地发扬光大,走得更好更远。(邹锡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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